爱是落红护花
这段旋律是一支散发着淡淡忧郁的花朵。曾经,我嗅着这朵花,给你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:
“你我相识不载,却有一种锋利的灵犀,刺破岁月的沉积,来了一曲绕梁三日的浩瀚。容不下任何斑瑕和缝隙的灵魂,却要一种超脱,包容的格调,殊不知这是怎样的对造物者的刻薄。怎么描述我们的人生,洒脱的诗?跌宕起伏的旋律?墨香泼洒后乍断还连的轨迹?莫语云云,桑田独得,了却云山雾花。齐眸似水流年,听得纳兰独吟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”,一场演绎,司马相如的琴心,卓文君的红裙,夜奔……了不起的浪漫,终究落幕在粉碎的黎明。是啊!”人生若只如初见“,我们将人生的美丽只看做岁月的莞尔。几年的韶光,并不是分隔,并不是时间的沟壑,而是一种述说,他说几年前的你是我,是水,是不舍昼夜。他说,几年后的我是你,是山,是天地恒昌。
听的见吗?侧耳,天际……“
这些文字写在一张破旧的纸上,完后抬头透窗眺望,天边晚霞正艳。你说过你喜欢自己那双可以在我臀部布下晚霞的手,而且只喜欢在这片天空中。我回头,正遇你扬起的手,你停下,问我看什么。我说看我天边最美丽的晚霞,你看了看自己的手,微微一笑,狠狠的挥了下去,说,会更美丽的。
岁月原来可以这样被生命所感染,在旋律的滋润下竟也会生根发芽,成森成林。
和你说第一句话的时候,我听的是这首歌曲。你问我爱是什么,见我迟迟不答,你又问他何以坚贞。片刻后,何以脆弱,何以剪不断,理还乱,何以让人坚信着,怀疑着。我支支唔唔的,挡不住你这似乎带哭腔的询问,看我这样尴尬的不知所措,你转而一笑,说乖孩子,让姐姐来告诉你。可是之后关于爱你却只字未提,现在我终于明白,其实你一直在告诉我什么是爱,只是用的不是语言。我醉酒的那天晚上,唯一记得的是你一杯一杯喂的水;你对着我的手哈着白气,还抬头不时的问,冷不冷;坚定不移的举起,却迟疑片刻挥下的手,你的一汪清泉中,净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;而当我明白这些的时候,你已远去天涯,真的成了我生命之中的一抹晚霞,美丽的我想不会更美丽了。
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我的耳边时有时无的流淌着这段乐曲。你微笑着款款向我走来,在我面前一定,更灿烂、优雅的一笑,深深的给了我一个拥抱。我丢下东西的双手,慌乱的不知放到哪里,你掐了我一下说,抱我。双手终于有家可归了,我高过你的肩,看伸向远方的铁轨,深信我们可以一直这样牵着、抱着像这铁轨一样伸向无尽的未来。
夜色在我们拥抱的时候,偷偷的袭来,都市的霓虹缓缓的睁开了他们的眼睛。你紧紧的牵着我的手,拥挤的人群,喧闹的街市,我却只觉的这个世界万籁寂静,只亮着你这一盏灯火。不记得你一路上问了我多少个问题,不记得你带我走了多少路,不记得你在厨房里到底忙些什么,只知道一晃间我便被你按在了腿上。你一下一下不急不缓的拍打着,我忍着疼,看窗外的夜色,你掰过我的头,问,为什么在我打你的时候看外边的夜空。我低下头,你狠狠了打了几下,丢给我一个“说!“,我看着你的眼睛,有一种流泪的冲动,我告诉你,只有感受到你的温度的时候,我才敢看这漆黑,冰冷的夜空。你掰着我的头的手突然没了力气,徐徐的抚我的头发。你似乎喃喃自语的说,傻小子,傻小子……
很久以后,不,或许是不久以后,时间在我们之间已经失去了度量的力量,不记得是第几次见你了。那天晚上,你让我去洗澡,我洗过出来,你说再洗一遍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,但又扭不过你,当我再次出来的时候,你居然还要我去洗一遍。我问你为什么,你说,你不喜欢我身上的风尘。你对我大喊,说你讨厌死了我浪迹天涯后的短暂归来,不由分说的,我被你按起来打。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,但是我说过从不对你撒谎,于是这个一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结局终于绽放了。是的,我说这就是我的命运,不可改变的命运,我是一阵浪迹天涯的风……
水微芦舞风可再,夏去秋来花不归。
死亡是爱收获的季节,那萧萧的落了我一肩的花瓣,我竟拿不出去埋葬你们的勇气,怕极了那终成泥土的美丽。我挣扎在时间不可逆转的残酷之中,一动一袭的疼痛,好似谁拿着一把琴弓放在我的伤口上,时急时缓的酿着旋律。或许这是我们早已用曾经谱写好的乐章,只是现在才奏出来圆舞。
爱如生命是一场旅途,而驻脚并不是结果。我现在知道她何以坚贞,何以脆弱,但那个让我懂得的人,却已花落成泥。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,现在我回答你:
爱是落红护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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